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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选州长,英文资产阶级民主的一面镜子,——马克`吐温的小说《竞选州长》

    时间:2023-02-28 07:16:18  编辑:同城资讯  来源:资讯   网站投稿
          文/马家骏      马克?吐温的著名短篇小说《竞选州长》,是资产阶级民主、自由的一面镜子,对我们认识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是颇有意义的。      十九世纪美国批判现实主义.

    文/马家骏

    马克?吐温的著名短篇小说《竞选州长》,是资产阶级民主、自由的一面镜子,对我们认识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是颇有意义的。

    十九世纪美国批判现实主义进步作家马克?吐温,原名塞莫尔?朗荷恩?克列门斯,1835年生于美国密苏里州肯尼波尔城一个地方法官的家里。他幼年丧父,家道中落,未受过正式教育,十二岁便被送到报馆印刷厂当学徒,以后,又当过排字工人、水手、领航人、金矿工人和新闻记者,积累了丰富的生活经验。

    1867年,克列门斯用笔名马克?吐温出版了第一部短篇小说集,显示了他以幽默笔调揭露美国社会的才能。七十年代,又接连写了《竞选州长》等许多短篇和几部长篇。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后半叶,美国向帝国主义过渡,社会矛盾加剧,马克?吐温作品中对资本主义现实生活的批判性也随之增强。他的代表作《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通过游浪儿自述颠沛流亡中的见闻,描写了美国贫困悲凉的一面,戳穿了美国“幸福生活”的神话,因而曾被列为禁书
    1893年后,马克?吐温访问了非、欧、亚、澳各洲,写了许多随笔,揭露了帝国主义对殖民地的屠杀和掠夺。这样的题材,也是他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许多作品的内容。在《使用私刑的合众国》、《沙皇的独白》等作品中,他控诉了美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抗议了老沙皇的暴行。1900年8月12日,即八国联军侵入北京的前一天,他在一封信中说:“现在全中国都起来了,我同情中国人”,还预言“中国终究会获得自由”。同年十一月,他在一次讲演中公开宣称“我就是义和团”,表示了对中国人民反帝斗争的同情。但是,由于世界观的局限,马克?吐温对人类前途表现了悲观主义和宿命论的观点。直到1910年逝世.他仍然是列宁所说的“最后一批代表资产阶级民主派的人士。”

    《竞选州长》发表于1870年,它是1861-1865年美国内战后社会现实的产物。当时,代表北方工业资产阶级的共和党,从内战中攫得全国政权后,继续推行歧视黑人、压迫工人的政策。原来代表南方方蓄奴主义者的政党民主党,随着庄园主们的发展资本主义,也成了大资产阶级的政党。当垄断资本主义出现在美国以后,共和党和民主党都成了垄断资产阶级的代言人。于是,在每四年一次所谓“竞选”中,这两党用蛊惑、欺骗、收买来拉选票;开动一切宣传机器,造谣污蔑,互相攻击。《竞选州长》就是通过竞选这个侧面,揭露了美国社会的所谓“民主政治”的真相的。

    小说一开始介绍了三个竞选州长的候选人:一方面是民主党和共和党的伍德福和霍夫曼,另一个是独立党的“马克?吐温”。当时并不存在什么独立党,马克?吐温也从未参加过竞选州长。作者虚拟“我”凭“声望还好”去“竞选”,然后,通过民主党和共和党报纸造谣污蔑,妄加罪名,使“我”身败名裂,指出“竞选”的条件不是“声望”,而是看谁的手段卑鄙,行径更无耻。
    民主党和共和党给“我”捏造的许多罪状,其是“伪证罪”。惯于撒谎的资产阶级报纸说:“我”于1863年,在交趾支那瓦卡瓦克,被三十四个证人证实过犯了伪证罪,而那次做伪证的意图是要夺取孤儿寡妇的唯一生活来源的香蕉园。这个谣造的非常逼真,有时间、有地点、有证人,犯罪情节恶劣,而且使公众无法查对。其实,就根本不存在瓦卡瓦克那个地方。作为美国人的“我”,既没有去过交趾支那,也没听过瓦卡瓦克,更不知道什么香蕉园,所谓“伪证罪”纯属无耻诽谤。然而,报纸的造谣惑众,可以激起公众义愤而避开证实,又可以使“我”欲辩不得。正在“我”不知所措之际,反动报纸又用“耐人寻味”的短文,说“保持缄默,似有隐衷”,就轻意落实了“我”的“伪证罪”,也等于剥夺了“我”的竞选资格。
    以下,接连几个“从此以后”,栽在“我”头上的罪名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新闻报》十分露骨地诬蔑“我”犯过“小偷罪”,竟说“一辈子没有到过蒙大拿”的“我”,却在蒙大拿偷了“和他同住在一间小房子里的伙伴们”的“贵重物品”,被搜出赃物,还被浑身涂满柏油,粘上羽毛吃过“坐木杠”游街示众的苦头。除了事情编造得活灵活现,而且还暗示以可怕的威胁:小心再吃一回“坐木杠”苦头!

    又一个罪名说“我”是个“盗尸犯”,这远比小偷罪严重得多。明明是民主党和共和党一再诬陷别人,而现在人倒捏造“我”曾造谣中伤竞选对手。它企图证明:一、诽谤死人,可见“我”的下流无耻;二、诋毁霍夫曼的祖父,可见“我”是想搞倒竞选对手以取得政治上的成功。进而,报纸鼓动“受了污蔑和侮辱的公众”“采取断然行动,对诽谤者施行非法的报复”。不但造了舆论,两党还确实组织了一群“公众”,夜里闯入“我”家,进行了抢夺。尽管“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霍夫曼的祖父,更不用说去议论他,但是,在资本主义世界,颠倒黑白可以栽赃得逞,收买暴徒可以非法横行。暗中袭击加以人身伤害,同造谣一样,也是为摧垮对手而使用的“竞选”手段。
    然而事情还没有到此为止。反动报纸加给“我”还有第四个罪名即“酒疯子”,尽管“我”整整三年没有尝过任何一种酒,但仍被污蔑为“醉得不成样子”。这个罪名加得很恶毒:一是说在南北战争后粮食奇缺,政府禁止造酒,而“我”却犯禁酗酒,可见没资格竞选;二是说“我”品行不端、花天酒地,欺骗了独立党的党员;三是进而煽动独立党人起来反对自己的候选人。

    小说详写了加给“我”的这些种种罪名之后,接着又写那些谣言的影响,以及反动派对付“我”的一些手法。概括起来就是,栽赃陷害,敲诈勒索的匿名信逐渐成为“我”收到的邮件的重要成分。民主党和共和党报纸又宣判了“我”犯有“舞弊”、“讹诈”二罪。在“舆论鼎沸”以致连独立党的领袖和报纸主笔都逼“我”回答真相的时候,民主党和共和党又趁机公然怂恿独立党的党员,不投“我”的票。两党报纸肆无忌惮地进一步造谣,而且越发离奇的惊人:“我烧毁了一个病人院,连里面所有的病人也给烧死了,为的是它妨碍我的住宅的视线”;说“我”曾经为了夺取财产而毒死了自己的叔父;说“我”用人唯亲。而放火要受审判,毒死亲人要开坟验尸。“我”是不得安宁的。正当“我”开始动摇,准备退出竞选之际,党派相争的仇恨加到“我”身上的迫害达到了高潮,小说的情节也发展到高潮。“九个刚学走路的小孩,包括各种肤色,带着各种穷形怪相,被教唆着在一个公开的集会上闯到讲台上来,抱住我的腿,叫我爸爸!”这个荒唐而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从私生活上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使“我”当众出丑,名誉扫地。
    小说的结局很清楚:“我”自认的长处“声望还好”,在“竞选”中丧失殆尽。在愈演愈烈的迫害中,只好怀着懊恼的心情,以自嘲的幽默宣布放弃竞选。
    马克?吐温通过小说告诉读者:在美国社会里,凭声誉是不能参加“竞选”的。相反,有条件和资格的,倒是像伍德福和霍夫曼那样“对各式各样可耻的罪行都习以为常”的“正人君子”。至于“竞选”手段,则是动员舆论工具造谣,诽谤,进行威吓,挑拨,甚至指使人袭击,陷害。美国上层社会的流氓政客,为窃取政治地位可以如此不择手段,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民主政治”的真正内容。

    马克?吐温揭露美国“自由竞选”的黑幕,截穿资本主义世界引以自豪的“民主政治”,具有深刻的认识意义。但是,由于马克?吐温受自己资产阶级立场和世界观的限制,尽管他批判了美国社会的某个侧面,但并没有从根本否定资本主义制度,而且其批判的出发点仍是资产阶级的道德观念,他的同情全在假设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我”一边,是不能同无产阶级对资本主义的彻底否定同日而语的。

    《竞选州长》是一篇独具艺术特点的讽刺小说。

    在叙述方式上,它用了第一人称。作者把假设人物冠的自己的笔名马克?吐温,把小说主人公和作者融为一体。这样就增强了故事的真实感,使人感到“我”的遭遇确实可信。同时,也便于刻划人物心理,使它象自我内心活动的剖析一般,增加了亲切的“现身说法”的感觉。如开一边写“我”不愿与伍德福之流并提时说:“正当我还在赞美自己的长处,并暗自因此得意的时候,却有一股不愉快的浑浊潜流‘搅浑’我那快乐心情的深处,那就是——不得不听到我的名字动辄被人家拿来与那些人相提并论地到处传播。我心里越来越烦乱。”这就把“洁身自好”、内心矛盾的“我”的性格浮现出来了。再如“我”一再被加上各种罪名时说:“我简直弄得神经错乱,不知所措。我只好把那一天混过去”,“我渐渐对报纸有了戒心,一拿起来就觉得提心吊胆”,“当真把我的名字牵连到这个不名誉的嫌疑上面,一时实在令人难以置信,绝对难以置信”;“这简直把我吓得几乎要发疯”……这就有力地感染着读者,使之同情和关心主人公的命运。

    在结构上,小说摘引了大量报纸、信件的原文。尽管这些报纸,信件的文字是作者虚构的,但一经引入小说,就显得确有其事一般。这些引文同作者的描写与叙述穿插起来,构成了全篇完整的情节,使得小说富有政论性,即它不但反映政治斗争,而且用引文摆出对方的论点(捏造的罪名),然后说明事实真相(如没有去过交趾支那、蒙大拿)作为论据反驳,最后用实际结果(获得罪名)和主人公自己的结论(它自认是清白无辜的)相对照,辛辣地讽刺了美国的所谓“民主政治”
    在风格和手法上,小说充满了讽刺和幽默。作者选了一个“声望还好”本来似乎应当取胜的“我”,去同“对各式各样可耻的罪行都习以为常”的流氓政客“竞选”。而“我”又受到步步升级的诽谤,最后被迫退出“竞选”,这种人物和情节的安排具有深刻的讽刺意味和幽默感,如果“竞选”双方都是流氓政客,情节发展到结局仍拚命“竞选”,那只是一种抨击,而不是辛辣的讽刺了。在语言上,作者的讽刺与幽默表现为:一、委婉含蓄的嘲弄,如说伍德福之流,则是“即令他们曾经知道保持名誉的好处,那个时候也已经过去了”,实际是说他们专干不名誉的事。又如写到被暴徒袭击,则说是“受了污蔑和侮辱的公众”“满腔义愤”来惩治“盗尸犯”,不过“走的时候把能带走的财物都拿去了”。实际上这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强盗,不直接指责而婉曲挖苦,显得风趣而又有力量。二、夸张。如所引报纸捏造的话中的“三十四个证人”,“烧毁了一个疯人院,连里面所有的病人也给烧死了,为的是它妨碍了我的住宅的视线”,“九个刚学走路的小孩子,包括各种肤色……叫我爸爸”,这些用夸张的语言所揭露的离奇怪诞的捏造,突出地显示了捏造者的无耻下流,他们可以无耻到不顾常识,卑鄙到不择手段的地步。又如把两种不相干的事物联系来起:“至于香蕉园,我简直就不知道它和一只袋鼠有什么区别”,“很象一个人想睡觉的时候去揭开床毯,可是脑子里却担心那底下会有一条响尾蛇似的。”这种联系也是一种夸张。前者是极力渲染“我”不知道香蕉园,突出地显示了反动报纸的造谣污蔑。后者是极力渲染“我”提心吊胆的恐惧心理,突出地显示了反动报纸恶意中伤的阴险毒辣。三、“控告者”庄严地揭露受害者,以形成自我暴露,从而讽刺“控告者”。如“谣言被揭穿了”一节,明明是自己造谣,却反说对方造谣,还振振有词地说:“象这样毁谤九泉之下的死者并以谰言玷污他们的令名的无耻手段……这实在叫正人君子看了寒心。”说得越庄严,越是自称“正人君子”,就越显得“控告者”的流氓嘴脸的可憎。

    马克.吐温的小说简洁、干练,富有风趣,写得引人入胜。这些特色,值得借鉴。

    刊于《陕西教育》1978年第2期

    (马家骏河北清苑人,1929年10月5日生,现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外国文学学会名誉会长(原会长)、中国外国文学学会原理事、中国俄罗斯文学研究会原理事、陕西省高等学校戏曲研究会原会长、陕西诗词学会原顾问、陕西省社会科学学会联合会原常务理事、陕西省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先进个人、陕西省教书育人先进教师等,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独著有《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美学史的新阶段》、《诗歌探艺》、《世界文学探究》等12种;与女儿马晓翙二人合著《世界文学真髓》、《西洋戏剧史》等4种;主编有《世界文学史》(3卷)、《高尔基创作研究》等9种;编辑有《欧美现代派文学30讲》等4种;参编合著有《马列文论百题》、《文化学研究方法》、《东方文学50讲》、《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等40多种。

    名列《中国作家大辞典》、《中华诗人大辞典》、《中国社会科学学者大辞典》、剑桥《国际传记辞典》(英文第27版)、俄罗斯科学院世界文学研究所《国外俄罗斯学专家名录》(俄文版)、《陕西百年文艺经典》等40余种。)

    竞选州长 英文
    资产阶级民主的一面镜子 ——马克`吐温的小说《竞选州长》

    《竞选州长》(马克?吐温)

    [美]马克?吐温著

    几个月之前,我被提名为纽约州州长候选人,代表独立党与斯坦华脱?勒?伍福特先生和约翰?特?霍夫曼先生竞选。我总觉得自己有超过这两位先生的显著的优点,那就是我的名声好。从报上容易看出:如果说这两位先生也曾知道爱护名声的好处,那是以往的事。近几年来,他们显然已将各种无耻罪行视为家常便饭。当时,我虽然对自己的长处暗自庆幸,但是一想到我自己的名字得和这些人的名字混在一起到处传播,总有一股不安的混浊潜流在我愉快心情的深处“翻搅”。我心里越来越不安,最后我给祖母写了封信,把这件事告诉她。她很快给我回了信,而且信写得很严峻,她说:“你生平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人的事——一件也没有做过。你看看报纸吧——一看就会明白伍福特和霍夫曼先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人,然后再看你愿不愿意把自己降低到他们那样的水平,跟他们一起竞选。”

    这也正是我的想法!那晚我一夜没合眼。但我毕竟不能打退堂鼓。我已经完全卷进去了,只好战斗下去。

    当我一边吃早饭,一边无精打采地翻阅报纸时,看到这样一段消息,说实在话,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这样惊慌失措过:

    “伪证罪——那就是1863年,在交趾支那的瓦卡瓦克,有34名证人证明马克?吐温先生犯有伪证罪,企图侵占一小块香蕉种植地,那是当地一位穷寡妇和她那群孤儿靠着活命的唯一资源。现在马克?吐温先生既然在众人面前出来竞选州长,那么他或许可以屈尊解释一下如下事情的经过。吐温先生不管是对自己或是对要求投票选举他的伟大人民,都有责任澄清此事的真相。他愿意这样做吗?”

    我当时惊愕不已!竟有这样一种残酷无情的指控。我从来就没有到过交趾支那!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瓦卡瓦克!我也不知道什么香蕉种植地,正如我不知道什么是袋鼠一样!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简直要发疯了,却又毫无办法。那一天我什么事情也没做,就让日子白白溜过去了。第二天早晨,这家报纸再没说别的什么,只有这么一句话:

    “意味深长——大家都会注意到:吐温先生对交趾支那伪证案一事一直发人深省地保持缄默。”

    〔备忘——在这场竞选运动中,这家报纸以后但凡提到我时,必称“臭名昭著的伪证犯吐温”。〕

    接着是《新闻报》,登了这样一段话:

    “需要查清——是否请新州长候选人向急于等着要投他票的同胞们解释一下以下一件小事?那就是吐温先生在蒙大那州野营时,与他住在同一帐篷的伙伴经常丢失小东西,后来这些东西一件不少地都从吐温先生身上或“箱子”(即他卷藏杂物的报纸)里发现了。大家为他着想,不得不对他进行友好的告诫,在他身上涂满柏油,粘上羽毛,叫他坐木杠①,把他撵出去,并劝告他让出铺位,从此别再回来。他愿意解释这件事吗?”

    难道还有比这种控告用心更加险恶的吗?我这辈子根本就没有到过蒙大那州呀。

    〔此后,这家报纸照例叫我做“蒙大那的小偷吐温”。〕

    于是,我开始变得一拿起报纸就有些提心吊胆起来,正如同你想睡觉时拿起一床毯子,可总是不放心,生怕那里面有条蛇似的。有一天,我看到这么一段消息:

    “谎言已被揭穿!——根据五方位区的密凯尔?奥弗拉纳根先生、华脱街的吉特?彭斯先生和约翰?艾伦先生三位的宣誓证书,现已证实:马克?吐温先生曾恶毒声称我们尊贵的领袖约翰?特?霍夫曼的祖父曾因拦路抢劫而被处绞刑一说,纯属粗暴无理之谎言,毫无事实根据。他毁谤亡人,以谰言玷污其美名,用这种下流手段来达到政治上的成功,使有道德之人甚为沮丧。当我们想到这一卑劣谎言必然会使死者无辜的亲友蒙受极大悲痛时,几乎要被迫煽动起被伤害和被侮辱的公众,立即对诽谤者施以非法的报复。但是我们不这样!还是让他去因受良心谴责而感到痛苦吧。(不过,如果公众义愤填膺,盲目胡来,对诽谤者进行人身伤害,很明显,陪审员不可能对此事件的凶手们定罪,法庭也不可能对他们加以惩罚。)”

    最后这句巧妙的话很起作用,当天晚上当“被伤害和被侮辱的公众”从前进来时,吓得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从后门溜走。他们义愤填膺,来时捣毁家具和门窗,走时把能拿动的财物统统带走。然而,我可以手按《圣经》起誓:我从没诽谤过霍夫曼州长的祖父。而且直到那天为止,我从没听人说起过他,我自己也没提到过他。

    〔顺便说一句,刊登上述新闻的那家报纸此后总是称我为“拐尸犯吐温”。〕

    引起我注意的下一篇报上的文章是下面这段:

    “好个候选人——马克?吐温先生原定于昨晚独立党民众大会上作一次损伤对方的演说,却未履行其义务。他的医生打电报来称他被几匹狂奔的拉车的马撞倒,腿部两处负伤——卧床不起,痛苦难言等等,以及许多诸如此类的废话。独立党的党员们只好竭力听信这一拙劣的托词,假装不知道他们提名为候选人的这个放荡不羁的家伙未曾出席大会的真正原因。

    有人见到,昨晚有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走进吐温先生下榻的旅馆。独立党人责无旁贷须证明那个醉鬼并非马克?吐温本人。这一下我们终于把他们抓住了。此事不容避而不答。人民以雷鸣般的呼声询问:‘那人是谁?’”

    我的名字真的与这个丢脸的嫌疑联在一起,这是不可思议的,绝对地不可思议。我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喝过啤酒、葡萄酒或任何一种酒了。

    〔这家报纸在下一期上大胆地称我为“酒疯子吐温先生”,而且我知道,它会一直这样称呼下去,但我当时看了竟毫无痛苦,足见这种局势对我有多大的影响。〕

    那时我所收到的邮件中,匿名信占了重要的部分。那些信一般是这样写的:

    “被你从你寓所门口一脚踢开的那个要饭的老婆婆,现在怎么样了?”

    好管闲事者

    也有这样写的:

    “你干的一些事,除我之外没人知道,你最好拿出几块钱来孝敬鄙人,不然,报上有你好看的。”

    惹不起

    大致就是这类内容。如果还想听,我可以继续引用下去,直到使读者恶心。

    不久,共和党的主要报纸“宣判”我犯了大规模的贿赂罪,而民主党最主要的报纸则把一桩大肆渲染敲诈案件硬“栽”在我头上。

    〔这样,我又得到了两个头衔:“肮脏的贿赂犯吐温”和“令人恶心的讹诈犯吐温”。〕

    这时候舆论哗然,纷纷要我“答复”所有对我提出的那些可怕的指控。这就使得我们党的报刊主编和领袖们都说,我如果再沉默不语,我的政治生命就要给毁了。好像要使他们的控诉更为迫切似的,就在第二天,一家报纸登了这样一段话:

    “明察此人!独立党这位候选人至今默不吭声。因为他不敢说话。对他的每条控告都有证据,并且那种足以说明问题的沉默一再承认了他的罪状,现在他永远翻不了案了。独立党的党员们,看看你们这位候选人吧!看看这位声名狼藉的伪证犯!这位蒙大那的小偷!这位拐尸犯!好好看一看你们这个具体化的酒疯子!你们这位肮脏的贿赂犯!你们这位令人恶心的讹诈犯!你们盯住他好好看一看,好好想一想——这个家伙犯下了这么可怕的罪行,得了这么一连串倒霉的称号,而且一条也不敢予以否认,看你们是否还愿意把自己公正的选票投给他!”

    我无法摆脱这种困境,只得深怀耻辱,准备着手“答复”那一大堆毫无根据的指控和卑鄙下流的谎言。但是我始终没有完成这个任务,因为就在第二天,有一家报纸登出一个新的恐怖案件,再次对我进行恶意中伤,说因一家疯人院妨碍我家的人看风景,我就将这座疯人院烧掉,把院里的病人统统烧死了,这使我万分惊慌。接着又是一个控告,说我为了吞占我叔父的财产而将他毒死,并且要求立即挖开坟墓验尸。这使我几乎陷入了精神错乱的境地。在这些控告之上,还有人竟控告我在负责育婴堂事务时雇用老掉了牙的、昏庸的亲戚给育婴堂做饭。我拿不定主意了——真的拿不定主意了。最后,党派斗争的积怨对我的无耻迫害达到了自然而然的高潮:有人教唆9个刚刚在学走路的包括各种不同肤色、穿着各种各样的破烂衣服的小孩,冲到一次民众大会的讲台上来,紧紧抱住我的双腿,叫我做爸爸!

    我放弃了竞选。我降下旗帜投降。我不够竞选纽约州州长运动所要求的条件,所以,我呈递上退出候选人的声明,并怀着痛苦的心情签上我的名字:

    “你忠实的朋友,过去是正派人,现在却成了伪证犯、小偷、拐尸犯、酒疯子、贿赂犯和讹诈犯的马克?吐温。”

    (1870年)

    ①坐木杠;这是当时美国的一种私刑。把认为犯有罪行的人绑住,身上涂上柏油,粘上羽毛,让他跨坐在一根木棍上,抬着他游街示众。——译注

    (唐萌荪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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