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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失我爱的英文《永失我爱》13:我吻过的芬竟是我的学生

    时间:2023-03-30 13:01:14  编辑:同城资讯  来源:资讯   网站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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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失我爱的英文

    《永失我爱》13:我吻过的芬竟是我的学生

    巴陇锋《永失我爱》第九章:斯人独憔悴

    九、斯人独憔悴

    教师节快乐

    教师节这天,教委去川里给姚老师送镜。

    黄主任推出摩托说:“姚老师提前退休,待在家里寂寞。我们今天去热闹热闹,他家里今日杀羊!”

    黄主任捎我,丁会计捎冰南,四人向阳台川而去。

    从川里上来,已拉亮了灯。我便抓起人大版的《考研英语指要》拼命“啃”起来,却有人敲门,是周红,他在房子里转着,久久不走。我便问:“中学陈老师你熟吗?”

    “熟着哩。他是我表弟的班主任。我舅家里很贫,我经常去问我表弟的学习,指望他能上个学。这样,就和陈老师认识了。他这人,最爱说‘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想展开论述一下’。关于他本人我也想展开论述一下……”

    “你表弟成绩怎么?”我打着岔。

    “还可以,全级第一。不过,今年初三了,挺重要。我打算……”

    “程军妻子请产假的事具体情况你清楚吗?”

    “他领了‘独生子女证’,本来可请假五个月,可……”

    “你调工作的事怎么啦?”想不到他今天这么健谈,我就故意问。

    “这没啥说的。”他难为情起来。

    我觉得不该这样对待朋友,便说:“那你挑‘有啥说的’说。”

    他却更加为难起来,手搔着头,脸上在冒汗,半天才说:“你看,咱俩关系铁不铁?”

    “铁!”

    “你最近有钱吗?”

    “哎哟,老哥我干着呢,”我实话实说,“路亮走时,你没见我家逼得那个劲。我现在是负债累累,最怕人讨债,哪有钱‘支援’你哩?”

    “噢,那算啦,那算啦!你复习。”

    他走了,我便复习起来。

    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芬,自她走后,我觉得心里很空,很空,感到房子好大,好大,望着校园,我觉着好空,好大。我很少上街,即便走上街头,也感到街上空空如也。——想不到,芬在我心里如此之重!我身体渐渐虚弱下去,真正心力交瘁起来,我以为学习负荷太重,便增加了休息时间。不想,每每却难以入睡,即使偶尔睡着,也是梦境连篇。我用增加营养的办法调理,可我没食欲……我常常想着,想着芬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想她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想我,或者去看《宋庆龄传》,或者在给我写信……我这样想着,时常要愣半天。

    种麦收秋假放了十天,我回到家,家里人却将我支走,要我到学校好好复习。这天早上,我便来到学校。我多么渴望此时芬能在校门或房门前等我啊。可是,等待我的是失望。我打开房门,目光在地上搜寻着,但什么也没有——看来,风窗是白开啦。我多失望啊!

    这个“狠心贼”!我心里怨恨着芬,拿起书看。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便骑着车子向街当中邮所走去。街道里没有几个人,两旁的店铺一律铁将军霸门。我疑心邮所没人,出乎意料,“蒋所长”却端坐在门外,边吃麻子,边朝街上张望着。走近了,我俩同时互问着:“怎么没种麦?”

    “干得很!”两人又几乎同时答着。

    “咱俩怎么长一个脑子?”我笑道。

    “哪里哪里,我哪能与你相比?”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麻子给我,“是不是来取信?”

    “是啊,知我者莫如蒋所长!”

    说话时已进到邮所。

    “叫我‘室长’算啦。你看这间房子,前半截工作室,后半截灶房,我全掌着哩!我既是邮递员,又是炊事员,我权大不大?”

    “你权这么大,一个人掌全镇的邮递业务,为啥不买个摩托,也好便利工作啊!”

    “不行啊!——没你的信。最近怎不见你发稿子?中学这一阶段发稿子的人多,程军还发着了一篇哩!”

    “我不行了,写不出来。噢,你忙,你忙……”

    “我不忙,怪闲的!再坐会儿吧……”

    ……

    校园

    校园好空好大,一群麻雀在厕所门口聒噪着。我强迫自己,硬是看了一上午书。不觉中,肚子“咕咕”作响,一看表,已是下午三点半。

    外面馆子关着门,我在王老五那儿买回了两袋方便面煮在电炉子上,又想到应该找几只辣子来刺激刺激我“麻木”的神经,便转身出门。刚迈出门槛,我就想到钥匙搁在了桌子上,回头看时门已经带上。我慌了:一千二百瓦的电炉子还插着,炒勺里的水很快就会被熬干,接下来就是……糟了!这门是出名难开的,非得用钥匙呀,可另一只钥匙却放在家中!家离这里还有三十里路。

    幸好,只因一时“麻木”,车子尚未被同关“禁闭”。我骑起车子,飞一般出了校门。

    “没气了,车子没气了!”王老五老远便喊着,见我没理睬,他又说,“我这有气管子哩……”

    我才停了车子,他拿着气管走来,摸了摸车胎,说:“晒坏了!我打上气,你把充气管捎在捎货架上……”

    柏油路上,顺路摊满了农民收割回来的糜子,车子怎么也骑不快。我不知打了多少次气,总算到了家。家里人以为我疯了。我说:“要钥匙哩!电炉子插着……”边说边找到钥匙就走。

    回到学校,远远就见房子风窗上冒出黑烟,一股刺鼻的焦锅味扑面而来……我差点没跌下车来。打开房门,我见铺盖、顶棚等易燃物还安然无恙,便毫不犹豫地拔去了房子的保险丝。回头看时,不要说电炉子、炒勺在发红冒火,就连放电炉子的板凳也着火生烟了。我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热泪滚滚而下……

    芬,你知道吗?因为你,我有这么一遭,跑断了腿!累死了人!气炸了肺!吓破了胆!

    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隐约感到腰发酸、腿作痛,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看看表,下午五点。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颤抖:“老天爷——”接着,有人推门进来,竟是父亲!我连忙坐起。父亲扑到床边:“明明,你好着哩吧,没闯天祸吧!”

    “没事,爸……”我起身下床,可鼻子酸得厉害,眼泪不由淌下来。

    父亲这才看见冒烟的长板凳,提起半桶水就要去浇,却停下了:“有电哩……”

    “没电,刚才电炉子热得厉害,我怕用水激坏了……”

    我俩收拾好一切。父亲从包里取出饭来。我这才感到饿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父亲坐在我对面,反复说:“操心哩,你要自己给自己操心哩……”

    我不觉泪水涟涟,眼泪滴进汤碗里,被我一口一口喝下。为了不使家里人着急,爸爸回去了。走时,仍不放心地再三叮咛:“要操心哩,不然能怪谁?”

    我能怪谁?我谁也不怪!即便是芬现在不爱我了,我也不怨她,更不后悔自己。因为,爱是一个人的权利,不爱同样是一个人的权利。然而,我是多么爱芬哪!我怎么能想她不爱我呢?何况,她绝不是那种人。我走出房门,要去还气管时,周红却从他房子那边走了过来,我便问:“你干啥着哩?”

    “‘背床板’嘛,再能干啥?天这么干,回家也是白回。你干啥哩?——你看那是谁?三步之内,必有芳草……”

    顺着他头昂起的方向望去,我看见公路上一个穿浅黄马甲的女孩正骑着车子远去,那身影好熟,便问:“谁?”

    “你看不见?噢,你没戴眼镜。是你的梦中情人——芬呗!”

    我心里豁地一亮,嘴上却说:“你骗人哩,她怎么会在这儿?要是她,还不早跑来了?”我这样说时,心里已掠过一丝悲凉。

    “什么!我骗你?我在这里看风景多时了,就见了那么一道亮丽线,不幸却流走了。”周红像很失望。岂知更有失望人。

    我失魂落魄地将气管拿给了王老五,正要转身离开时,他叫住了我。

    “你看,”他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着的纸,“一个女子给你的。”

    我心头一阵热,不由分说地跑回了房子,打开纸来——

    书信

    路老师:

    你好!

    今天我翻到这个歌词,使我想起了我在二年级时,你给我们教这支歌。

    可是,你那时把歌词忘掉了,所以,我就给你抄下了这支歌。请收下!

    ……

    不用讲,这没有署名和日期的“信”是芬写的!我连忙翻开影集,抽出一张照片。这是九零年我在城小实习时,六一演完舞蹈《蜗牛与黄鹂鸟》后照的一张合影。照片的背景是当时的二(2)班教室,最后一排是我和原班主任马老师。我俩的前面蹲着四个漂亮的小“蜗牛”,其中三个将蜗牛头饰戴着,另一个——左边第二个女孩很特别地将头饰高举在手,灿烂地笑着,她就是栗婧儿。

    长久地端详着照片,我不敢相信已在意料中的事实:栗婧儿便是许芬!许芬即是栗婧儿!天哪,这不是梦吧!一个姓栗,一个姓许;一个在县城,一个在乡村;一个天真无邪,一个风情万种……怎么一张照片就把她俩变成了一人!难道正如芬所言:是与非只在一念间?

    上帝,这多荒唐。昨日心清如水的得意门生,怎么变成了如今意醉情迷的梦中情人!现在日思夜想的芬,怎么就是以前宠爱有加的栗婧儿!曾经排练节目的“实质导演”,怎样就成了眼前献梨织衣的美丽姑娘……啊,我吻过的芬竟是我的学生!我深爱的人竟是栗婧儿!这无论怎样是我过去想也不敢想、现在信也不能信的事实!啊,上苍!你在捉弄我!天哪,我是罪犯!——无论怎样,这一切该画上句号了!我痛苦地想。我像是失血过多的病人,瘫软在床……

    突然,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穿黄马甲的女孩!“噢!芬——”我惊道,猛坐起来。

    “什么疯不疯的?姚老师去世了。怎么,你像个疯子……”来人后退着,像是被吓着似的。

    “什么!?你是谁?”我半穿着鞋,“你说什么?!”

    “尊敬的上司,我是小芳。芳名方芳,芳龄二十,芳容一般,芳——”女孩头一上一下,手在胸前乱舞着,“要不要问,我敢不敢追你?”

    “不,不!”我自觉失态,“‘假小子’,从学校上来的吧,喝杯水……”

    “不啦!你像疯子一样,是不是你已知道,姚老师去世啦……”

    “哪个姚老师……”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你今天是咋了,这么健忘?教师节吃了人家的羊,这才几天呀,便忘啦……”

    “这才几天,姚老师他……”

    “他昨夜正在看电视,不知不觉便向异国天堂飘去。天堂自有金玉马,天堂自有千钟粟,天堂自有颜如玉……”

    “……”

    “假小子”走后,我强支撑着让周红寻摩托找王主任去。周红一走,我便扑倒在他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混沌中像有人在房子里游动,接着,灯光耀眼,我惊醒了,听到周红的声音:“我佩服你啦!大门开着,你门开着,我门开着,灯却关着,你真……怎么,都半夜两点啦,你还醒着,你为谁熬眼?谁为你熬眼!”

    “黄主任上来没有?”

    “没有,他明天清晨上来。”周红端起桌上的水猛喝了一通,“我可遭了殃。成了教委第一干事:摸黑跑了三个纸货店,勉强订了十只花圈。这还不算,明早还得找几十个学生抬着花圈,送到阳台村……”

    “学生怎么送,那么远路。花圈能保证吗?”

    “现成的有四个,要赶做六个,在三四个小时内!”

    “你话说得硬不硬,看放虎了!”

    “我硬不算硬。你硬,人家偏软,说种了一天麦打了一天土疙瘩,乏啦,要睡觉哩……”

    “这怎么办?”

    “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要睡觉了……可我饿得要命!”

    “我那里还有我爸拿的几片‘锅盔’哩……”

    “‘饥中送盔’,太好啦!走,过你那边去!”

    他拿着烙馍吃着。吃着,吃着,就发现了桌上芬的信,便搁下了烙馍,看起信来,随即怪叫道:“哇,你怎么和你学生乱搞哩!”

    “你是有文化的人,说话怎么这么差劲!”

    “……”他惊诧于我的恼怒,“其实也没啥!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何必虚伪,何必勉强!我觉得,像芬这种女孩,去爱她,值得……”

    “可时代不允许这样!”

    “那是时代对人性尊重不够!你没想……”

    “你莫说了,其实我们何尝允许自己了……”

    “你,你不允许自己!那谁允许你了!”

    “……”我默默地送上床上的那张照片。

    他很快暼了一眼:“我的研究生,你研究清楚没有,这小女孩分明就是芬哪!”

    “不错。可她那时叫婧儿,又不姓许,又不在石盘……”

    “是啊!女大十八变,芬现在变化可真大,给人的印象单单就是两个词:魅力,诱惑。难怪……”

    “我说你,怎么不理解人哪?我怎么会知道石盘镇上裁缝店里坐着的许芬,就是六年,噢,七年前城东县小学生栗婧儿呢?现在想来,她是当时班上的小才女,明显有普通话、舞蹈、绘画等特长,人称‘栗三绝’。六一学校布置实习生排练节目,我愁得要死。栗婧儿却大解我忧,自编自导了《蜗牛与黄鹂鸟》,并大显身手地在全校会演中一举夺魁……当时,我委实激动了一阵子:县城的娃娃就是灵,人间自有风流种啊!后来,端午节时,她和许多同学拿来了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要给我。谁知原班主任马老师知道了,她下操后当着我的面‘没收’了娃娃的全部东西。当时,栗婧儿哭了。马老师便狠批了她一顿:‘栗三绝!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绝,刚丢开扁担就骂开卖柴人了,当着实习老师的面给我难堪。这叫你路老师怎么看我……’为了不使马老师‘难堪’,我回到三楼实习生办公室备课……唉,说起这事真让人不好受……”

    “怎么你哭啦?”

    “谁哭啦?当时我正在备课,忽然听到哭声。我没在意,还以为自己是想刚才的事而发生了移觉。这时,一旁的实习生程军发话:‘谁?进来!’好一阵子,进来一个‘泪人儿’,抱着一个比她还大的包,竟是栗婧儿!我忙上前抱过她的包。程军逗道:‘栗三绝,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个绝活:小人儿扛大包儿!’栗婧儿破涕为笑:‘这包里的东西是给你和路老师的!’‘路老师坏,惹你哭了,你还给他好吃的!’‘路老师不坏,这东西是给路老师的!祝路老师节日快乐!’我那时还是个毛小伙,我哭了!程军说:‘生女当如栗婧儿啊!呆子,你快去看看。栗三绝哭着下楼去啦!’我跑下楼时,栗婧儿却在楼道角上等着:‘路老师,你几时走?你不要走……’她泣不成声。‘我不走,我还要教你数学呢!’她这才止住了声。我问:‘好东西不是被“没收”了吗?怎么还有那么一大包?’‘马老师不让我上语文课,罚我站。我站着,站着,灵机一动就跑回了家……’她说着说着,‘咯咯’地笑起来,两只戴艾草的羊角小辫摆动起来,脸上的泪水滚落在楼道的水泥地板上……”

    栗婧儿

    “听起来怪感人的。童心难得啊!”周红唏嘘再三。

    一阵沉默。听到日光灯管和电表的响声。好一阵子,他又问:“那她到镇上来,你就一点都不认识?”

    “不认识。你想想,程军在三年后教了她三年,都没搞清楚芬就是当初的‘栗三绝’。他还多次怂恿我追芬,说他要没结婚,他就会玩命去追。——只不过,我一见到芬,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正是这种感觉,才使你追起来了!”

    “对,你算理解我啦!”我跳下床,光着脚跑上前去拍着他的肩膀。

    “别热激了!我可不是栗婧儿。”周红嘲讽道,“你是怎么追姑娘的?”

    “我俩是互追,我俩有许多‘缘’。这些‘缘’,想也想不明白,却将我俩‘捆绑’在一起!”

    “总之,你还有那份奇缘,今生遇着了她!”周红有些黯然,“是福,不是祸!”

    “差矣!悲剧啊,躲不起的祸……”我痛苦地说。

    ……

    好像才一会儿,就听到摩托声。接着,传来黄主任的声音:“这俩愣熊!大门不关,你门不关,他门不关,灯却亮着!”

    我忙去推熟睡在我脚下的周红。岂料,他抱住我的脚抚弄不已,嘴里含糊其词:“方芳,你别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呀么……躲不过,你别躲……别恼,别——”他伸着懒腰,“狗杂种,咋这么臭……货水者也……陷阱者也……”

    “‘之乎者也’,活傻啦?连领导都不知道问。抱着一个臭脚‘啃’哩……”黄主任竟站到了床前,“哎,年轻人,感情上要善于保护自己哩,该哄时哄,该空处空,该出手时便出手……”

    ……

    我们雇了一辆“金娃”,将三个店里的花圈全收了起来:不多不少,正好十只。

    天微微亮,我们便到了凤凰坡前。道路不通,我和周红、黄主任、司机费了好大劲,将花圈一个一个地弄过足有一尺厚尘土的坡那边。黄主任说:“人说种麦哩,这种下可出不来呀!”

    司机说:“听不见唢呐,人还没埋哩。——这车过不来呀!”

    “车放在那里吧。”黄主任吩咐着,“路明、周红,你俩一人拿一只花圈,到姚老师家里去,叫人来抬花圈……”

    可我俩一人怎么也举不住一只花圈,司机说:“两人抬一只吧!”

    “也行,”黄主任说,“俩扛一。叫你扛女子的话,你肯定一扛俩,俩扛四……”

    “四扛八,八扛……”司机继续黄主任的话。

    “扛吧,快去!”黄主任却严肃了。

    还没走到村口,就听到有人骂道:“愣熊!雨后送伞。四点埋人,人都埋了多时,才送花圈哩……”

    “周红,人已埋了!”我惊讶地说。

    “是吗!”周红没在意,好像还在梦中迷瞪一样。

    “是爸不是妈(吗)。呆子,放下!”我叫道,“你看着,我给黄主任说声去……”

    黄主任惊讶地听完我的“汇报”,气恼地骂道:“婊子,通知事都通知不准!你看弄下这没眉眼事……”

    “你看弄下这日鳖事!”司机苦恼地道,“拉上回吧……”

    “回!说得轻巧!谁出钱哩?”

    三人正在烦恼时,韩校长上来了,他一来便直抒胸臆:“啊,黄主任——”

    见黄主任无比愤怒地看着他,他蔫了,像霜打了一般定在那儿。这时,涌来一群人。韩校长便吩咐着抬起花圈,说要到坟上去烧。黄主任没言传地跟在那伙人后面。韩校长才说:“姚老师这事来得仓促,又都在种麦,所以——”他朝黄主任瞅瞅,见黄主任神色缓和了许多,才又说,“等我死了,一定给你早早报告……”

    人群笑起来。黄主任说:“你死了,还能‘报告’?我不要‘死人报告’!”

    “我是死人,我是死人!可小方走得还挺早……”

    “别提那婊子啦!先是骗了周红,后又甩了程军,如今,我听说,又要追我们教委的人……”

    我吃惊地听着黄主任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却见周红狠命地低着头。

    “孔小秀怎么样?”黄主任问。

    “噢,好着哩,好着哩!”韩校长回话,“只是她不是当教导主任的料。教育学上规定得很清楚,教导主任是校长的得力助手。可她这个教导主任,专等我伺候哩……一周以后,干脆不干啦,叫姚老师顶班。如今姚老师殁啦,看你们教委还能再给她准多久假……”

    “怎么啦?小秀的脸没有姚老师那老脸好?”黄主任嘿嘿地笑着。

    韩校长猛一看黄主任,道:“我知道,噢,你知道,小秀的屁股一定比我的软和,可她业务不行啊!没有姚老师老牌师范生扎实……”

    “姚老师是出色啊,可小秀只要往那儿一站,你工作起来就有劲啦!”

    “你有劲啦,我没劲。她给你们教委当干事,”韩校长向我看了一眼,“不,当秘书还差不多!”

    “你怎这么死心眼,叫‘你小姨’好好教教你,看,倪小伊……”

    土坡上的新坟

    人们都抬头去看,只见十几步远的土坡上,有一座新坟。一个小姑娘正跪在坟前面,她身子一颤一颤地哭泣着,羊角小辫在背上抖动不已……

    “隔山看见兔出气,你知道那是倪小伊?”韩校长问。

    “不是,你把我杀了!”黄主任肯定地说。

    我们拐个弯,上得坡来,便到了坟前,却不见倪小伊的影子!众人吃了一惊,我也纳闷起来。黄主任大睁着眼瞅着坟堆,半晌不语。韩校长说:“嘿,这小丫头,人哩?”

    黄主任继续盯着坟堆,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不知谁说:“是人就能走路,肯定走啦!”

    “噢,走啦,走啦!”黄主任这才恍然大悟,“烧——”

    大伙便又摆正花圈,一个挨一个地叠放在坟堆顶端。山风吹过,花圈上的白纸带呼啦啦地作响。黄主任沉沉地说:“老姚,我姓黄的来迟了!你莫怪罪我。你为咱石盘镇教育把力出了,你的音乐好着哩,普通话是一流的……大家都记着你,你的学生更忘不了你……你去得太匆匆,太快啦……”黄主任哽咽起来,好一会儿子,才说,“我给你明一下心思,这十只花圈,每个小学一只,每只一百元,共计……”

    他没有说下去,却停住了,像是在详细算十只一百元花圈的总价,又像是盘算着其他什么事。大伙都看着他,半天,他才说:“那你安息吧,老姚!”

    花圈点着了,火焰轰轰燃烧,烟尘漫天而去,“哔哔剥剥”的声音听起来惊心动魄……

    两小时后,我们已从姚老师家吃饭回来。正要走时,韩校长说:“有个事哩!”

    “啥事?”黄主任问。

    “我们学校已经烧了一只花圈……”韩校长为难地,“本来村上想献一只,可没弄下!”

    “那你跟村上说一声。噢,不行了!花圈已烧掉了。那给你们学校算上算啦!”

    “当多算,我们弄的那只三十元。”

    “那算啦,给教委算上。”

    ……

    在回去的路上,尘土直向车厢卷来,我和周红在土雾里强撑着。我问周红:“冰南去百色了,你知道吗?”

    “知道。你回家那天他来过。你咋知道的?”

    “韩校长说的。”我又想起了黄主任说的话,便问,“我在村学时,你和程军还搞过‘三角’?”

    “别提这事。没有!”

    见他不愿意说,我便故意道:“肯定是‘三角’……”

    没待我说完,他急了:“不给你说你胡想哩。那年,你和程军在城关小学实习,而我就在咱小学实习。当时,方芳是个临时代课教师,才二十岁,人长得蛮可以,黄主任便故意安排我俩接触。到我实习结束时,他又撮合我俩订了婚。那时,我哥不太满意这门亲事,要我往发达地方分配,我却扭着又回了咱小学。唉,往回想,人辛酸哩!

    “方芳挺聪明,又不满足现状。我便鼓励她抓紧学习,想尽办法给她办了个‘社会实践生’名额,并悉心指导她复习。那些日子呀,你不知道,人有多忙!可那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光。那年,她终于考上了财校。于是,我们的关系便结束了。我气不过——我忘不了她,便到财校找了她几次。她说‘是家里不同意……’我便信以为真地等了她三年。

    “三年后,她又分配到咱教委,可黄主任没饶她,她便在川里一待两年。她在阳台小学刚去时,我一有空就下川,可她并不搭理我。后来,听说她和程军好上了,我便慢慢地死了那份心,但我气不过她对我的欺骗。再后来,程军送她下川时,不慎摔了一跤,他俩的事就‘黄’了。直到现在,人家都娶妻生子了,她还……最近,听说她要向你出击哩!”

    “那就请她放马过来吧,让她也尝一回被人甩的滋味……”

    “别,你别恶作剧!”周红央告我。

    “我的天!在感情上你咋这么不成熟……”

    “……”

    “方芳多大啦?”

    “二十六。”

    “你知道吗?人家在我跟前‘我是小方,芳名方芳,芳龄二十,芳……’”

    周红一下子惊愕起来。

    “这种人,值得爱吗?程军送她,摔伤了,她转过身子就走……这就是她的可爱!娶这样的女人,绝对‘是祸不是福’……你记着老哥今天的话:其实,她就像昨晚你抱住的我的臭脚一样,奇臭无比!”

    我看到,周红自今早以来的迷瞪神情一扫而尽——周红进步啦!已经上了原,周红才说:“想不到你在理论上还挺扎实,料想一定会在未来爱情大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非也非也!我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岂敢枉谈爱情,我已经成为爱情路上的迷途羔羊了!”

    “其实,芬深爱着你,她昨天还给你抄了六年前你教她的歌曲。这就证明,她对你的感情,自那刻起就没有间断过……”

    “想不到你进步这么快!拿学费来!”

    周红大笑,却道:“你是怎么教她歌的,我想懂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你又糊涂啦!那时,何谈爱情?不过,一提起那段日子,整个就是一个字——‘泪’:你知道,六一过后,很快就到了我们实习生返校的日子。为了不在学生中引起混乱,我们严密封锁消息。芬,不,栗婧儿大概预料到什么啦,那周星期天,她领着《蜗牛与黄鹂鸟》的原班人马,缠着我要去郊游。我们便去了龙二大坝。坝面如镜,映得蓝天绿树红花分外惹眼。我们便在坝边葱茏的树林中唱歌、嬉笑……

    “许久许久,芬,不,栗婧儿要我教他们一支歌。我说没有合适的,他们就问我啥时走,要我留地址……这许多事情,你和我都经历过。我说我不走,走了也回来相聚。于是,我就给他们唱了《相聚》这首歌。不知怎的,当时,我唱着唱着,竟哭了起来,惹得孩子们都哭了。他们缠着我教这支歌,我们就边唱边哭,边哭边唱,最后,树林里呜咽一片……”

    ……

    (小说继续连载中……)

    “永失我爱” 英文翻译

    my love has gone forever。
    永失我爱的意思同于我的爱情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关于表白的英文句子

    我爱你的心是直到世界末日也不变。

    I love your heart until the end of the world is not the same.

    你就是我最困难时的那位永远支持我的人!

    You are the one who always supported me when I was in trouble!

    等待不是为了你能回来而是让自己找借口不离开。

    Waiting is not for you to come back, but to find an excuse not to leave.

    我还爱着你,只不过少了一些非要在一起的执着。

    I still love you, but less of a number of non - to be together.

    问你一个好傻的问题,如果我喜欢上了你,该怎么办?

    Ask you a silly question, if I like you, how should I do?

    喝了你酿的爱情的酒,如果没有续杯,情愿渴一辈子。

    You'd love to drink the wine, if not more, reluctantly thirst for life.

    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不想给任何人机会!

    With you just I don't want to give anyone the chance!

    我会做你的耳朵,倾听那走调式的专属。

    I will do your ears, listen to the exclusive mode of the exclusive.

    在我心中任何时刻都只有想你!爱你!

    At any moment in my heart, I just want to think of you! Love you!

    谁说你作的菜难以下口?我会每天回家吃晚饭!

    Who says you're not making the dishes? I will go home every day for dinner!

    爱情使人忘记时间,时间也使人忘记爱情。

    Love makes people forget time, time also makes people forget love.

    我希望睡前最后看到的是你。

    I hope to see you at the end of the bed.

    我门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能坦白面对面。

    My door is like two parallel lines will never be able to face to face.

    每天我的动力就是见到你,并和你说说话。

    My motivation is to see you and talk to you every day.

    有你,我的生活才充满快乐。今晚我们共进晚餐吧?

    Have you, my life is full of happiness. Shall we have dinner tonight?

    因为知道不能没有你,所以我会更珍惜。

    Because I know I can't be without you, so I will treasure.

    只有你知我的情绪,也只有你能带给我情绪。

    Only you know my emotions, only you can give me the mood.

    永失我爱,用英语怎么说,我爱应该是个形容词【我爱的…】但是love是个及物动词,要接名词,怎么翻译?

    永失我爱,用英语表示:I love you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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